引言
宣教是教会必要走的道路,于此同时教会也面对着宣教上的很多挑战,也许专注于福音使命可能会忽略文化使命所扮演的角色,不能够合理地看待福音使命与文化使命在宣教上的搭配进行。甚至严重的话会造成一边倒,这些都是教会要面对的比较现实的问题。所以,当清楚认识神对福音使命与文化使命的定义,以及神在创造中让每个人看到神是使命的发起者,而人作为受造有神的形象,理所当然受托于神的使命;更是因为人犯了罪,那就必要走福音的道路,因为唯有福音的道路才能走到救赎的尽头。唯有福音才能带来生命的盼望和正确的生活方式。
一.认识福音使命与文化使命
当下福音使命与文化使命是讨论得比较多的议题,而对这双重使命的认识也决定着怎样去回应和践行。认识福音使命当然要回到福音的起点就是人类的开始与被造的目的,当神将自己的形象赐给人,也意味着人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和使命。
万物都造齐了,神安置人的生活,并赋予重托,“要生养众多,遍满地面”。这不仅说明神要使更多有他形象的人践行使命,而且也表明神赐福人不断的发展福音使命。[1]福音之所以成为使命是神起初所定的心意,也源于神的独一性,并且神以至高的方式向人启示在基督的身上。这福音是神的目标,更是呼召人和祂一起去做一件关乎生命的事。
当然福音使命并不是空洞性的,而是有具体的方法和行动的,透过神的计划和指引带领人去认识那位基督耶稣,当人没有堕落的时候,救赎还未显明,当人堕落之后,再也无法面对神,但救赎一步一步显给人看,直到耶稣的受死与复活,祂的子民发现耶稣的救赎是挽回,是恢复与神的关系,是建立与神的连接,更是将福音使命淋漓尽致展现给每个人。
所以,既然神的子民看到福音的结果,亲身经历福音的真实,就要将这切实的福音带给更多的人,这就福音是使命。
提到文化使命,必须回到神的创造大工,当神创造第一个人亚当的时候,神不但要他承担生养众多的工作,而且神要他管理和治理,这就是神赋予的文化使命。[2]
其实管理和治理是神创造人的一部分,因为神是工作中的神,每个人是按着神的形象所造,神也呼召人像神一样工作。去管理他的创作,神要人做他的好管家,好好管理他创造的世界。而在工作的同时使人践行信仰、活出以上帝为中心的生活伦理和人际关系,使人在世界上生活有准有责,体现与上帝同工、同行共赴使命。
文化是神使人在发展过程中的结果,而当神介入文化的时候,那么人就会意识到原来神是赋予人文化的神,并且参与到人的生活当中,神因着对人的爱也会矫正人在文化中的错误和短板,使人正确地回应神的恩典与启示。
正如范尔泰所说:文化是人对普遍启示的回应,而不是普遍启示的本身,所以,道德经,以及孔孟的学说,从来就不是普遍启示,是文化,是人对普遍启示的回应。[3]
当然这更重要的是说明文化与神启示的区别,而神会亲自启示给人。但文化从人的角度,可以说是人后天所学的事物,以及对所处事物和环境所作出的判断。亚当被造时就知道如何管理一切,但这是神赐给他智慧通达(神的形象)使他能够更容易的去管理,并且基于神所赐的悟性。
文化使命是在透过维护自然,以及关注社会的发展议题,并且提出合乎圣经原则的方法来帮助人调整三观,使人有合神心意的伦理生活,积极去面对人生中的磨难,以荣耀神为标准地践行下去。
二.福音使命与文化使命之间的关系
当然福音使命与文化使命并不是没有联系的,神既然给人有福音使命也有文化使命,那说明这两者必定有必然的联系。因着这两者的共同结果都是指向神的荣耀,满足神的心意。
就如上文分析到福音使命与文化使命都是与每个人有关系,因为神既创造人去履行福音的使命,那么人会透过文化使命的传播来更好的践行福音使命,因为有了福音使命才会有了文化使命。
这双重使命都是神的恩典与启示,人只要在这两者的使命上尽自己的责任和理所当然履行的心态就是对于使命的回应。
当下基本真理要道学者所看重的是最基本的真理责任,就是传福音宣教的事工。唯独福音的使命大过一切,所看重的是福音的准确传达,真理的教导,专心研读圣经,潜心灵修和入世而超世;而对于慈善工作和社会服务关怀看为次要的责任,因为福音虽然包含行善,但行善依然次于福音之下。[4]
而对于自由学者和非基督徒学者所注重的是文化使命,所关注的点乃是政治运动,社会大环境下的民生,他们认为服务社会,做对人有益的事就是使命的全部,而对信与不信都是一样的结局,天国与个人的救恩也是毫无意义。
其实对于以上两种不同的学者,最终的问题就是福音使命与文化使命必须一刀切,或者会造成避重就轻也或是会避轻就重。
导致这样的原因就是不明白福音使命与文化使命之间的联系和关系:文化使命会作为辅助福音使命的发展,而福音作为文化使命的中心。
文化使命是包括人类的精神生活、物质生活和社会生活。而信仰是文化的根基,而文化是信仰的外显,因为福音使命本身是信息,文化本身是信仰的载体,同时信仰也具有对文化产生巨大的影响作用。
福音使命不是单独存在的,需要有文化使命的配合,来共同达到使命的最大果效和作用。所以,神的子民被呼召要投身于(文化使命)这被造的世界,按照(福音使命)福音指引每个人,在这基础上信徒有许多方式可以在世俗的世界帮助人建立正确的信仰价值,而且全然合乎神对他子民的呼召以及所设立的宣教使命。[5]
三.平衡福音使命与文化使命的冲突
大概在18世纪的启蒙运动时期,当时高举理性主义以及科学的发展,所以他们当时辨别真理的方法就是不相信神迹。随之圣经权威被挑战,自由神学的崛起,自由神学在福音的内容上自然的转移焦点,给予禾场最好的教育、医疗科学、政治治理;而基要神学所坚持的福音内容就是坚持灵魂的得救。[6]
所以,这两者产生了分歧,逐渐走向了一边的极端。这也是文化使命与福音使命之间的碰撞,受到当时大到处境的影响,小到场合的影响。而到如今,理性随之走下坡路,自由神学逐渐破产,文化使命也逐渐破产,基要神学随之产生种种危机;但基要神学反省和补充曾经忽略的文化使命,逐渐演变成为当下的福音派,而今天大部分的社会关怀是他们做的,这是很好的一个开始。[7]
通过历史发现,福音使命与文化使命在一定程度上都发挥了作用,但对于那些坚守福音使命而不愿意参与文化使命的态度应当改正,当持有不和真理冲突的文化是可以接受的,在相应的处境下参与到文化使命中可以为福音使命开路,当抱有正确的动机去做文化使命也是符合圣经的价值观的;那么对于执着于文化使命而不愿意以福音为导向的当改正自己的缺失,因为文化使命可以更好地发挥福音使命的果效,就如信心是靠着行为所流露出来的,达到信心与行为的一致就能够达到福音的责任。
当然,福音使命与文化使命的相契合,更需要找到文化使命的切入点,或者说处境化地理解基督信仰,本色化地理解基督信仰,这即能够保全文化使命的功能,又不失福音使命的主旨,两者能够产生比较好的平衡。
要清楚的是福音必须以文化的形式来表达,文化是传达福音的工具,有时福音需要从一个文化传译到另一个文化,而这种传译的过程被称为“本土化”或“处境化”。
最后,福音呼吁所有的文化都需要被更新,因为人罪性的缘故,所有的文化都免不了在结构和运作上掺杂上邪恶的成分,例如奴隶制度、种族隔离、经济压迫和战争等等。因此,所有的基督徒都应该肯定各个文化中的优良成份,但也应该明确指出其中的缺点,并设法改正。[8]
四.总结与应用
宣教的双重使命——福音使命、文化使命,是当下教会要积极拓展的,因为大使命不是一堵墙,高高在上,大使命是一条路,让人远行的;双重使命是神起初创造的旨意,也是人荣耀神的方法,两者之间是相互辅助的。
福音使命是每个人主动要去做的,文化使命是作为福音的辅助来帮助我们更好的发挥福音的能力。
但我们更为重要的是将福音能够传达清楚,因为传讲文化、恢复人伦理生活的秩序、价值观的选择、智慧的判断、终究不是改变人生命的内容,但这可以作为人生命改变的外在彰显。两者是不能缺少彼此的,所以福音使命要成为文化使命的重点和中心,因为当下要么偏向福音使命忽略文化使命,要么强调文化使命忽略福音使命的重要。所以,现今教会存在的危机不但是重量不重质的问题,更是传什么信什么的问题。[9]
当下宣教应该在福音使命与文化使命的平衡上下功夫,找到适合福音使命生长、发芽、开花的文化使命切入点,以至于帮助福音使命更快、更有果效、更有见证能力又不失圣经真理的果效。
[1]杨东川,《十诫与当代处境》(美国加州福勒神学院)2018年7月2日。
[2]杨东川,《十诫与当代处境》(美国加州福勒神学院)2018年7月2日。
[3]范泰尔,《基督教护教学》,吕沛渊 (台北:改革宗出版有限公司,2009),26。
[4]林中木,《宣教神学》(澳大利亚墨尔本神学院)2017年4月20日。
[5]莱特,《上帝子民的宣教使命》,邓元尉译(台北:橄榄出版有限公司,2011),399。
[6]林中木,《宣教神学》(澳大利亚墨尔本神学院)2017年4月20日。
[7]同上;
[8]庄祖鲲,《契合与转化》(中国: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83。
[9]威尔斯,《孤独的神——反思福音派的危机》,吕素琴译(香港:天道书楼出版社,2005),3。
参考书目
庄祖鲲。《契合与转化》。中国: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
威尔斯。《孤独的神——反思福音派的危机》。吕素琴译。香港:天道书楼出版社,2005。
莱特。《上帝子民的宣教使命》。邓元尉译。台北:橄榄出版有限公司,2011。
范泰尔。《基督教护教学》。
吕沛渊 。台北:改革宗出版有限公司,2009。
杨东川。《十诫与当代处境》。美国加州福乐神学院。2018年7月2日。
林中木。《宣教神学》。澳大利亚墨尔本神学院。2017年4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