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开过的花,从未成熟过的果子,从未孕育过的子宫,从未孵化过的蛋:虚度的生命。
或许留给你说未说的话、做未做的事的时日无多。你也许皱着眉头回想之前这大半辈子,心里疑惑“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或“时间都去哪了”?这是你培植的花圃,如果许多花瓣已变成落英,留下的回忆却是手抓带刺的花茎,你在脑海希望事情要是能够重来,那该多好。你从未有过如此后悔,竟然把自己的人生投入到这世界,而它如今要威胁快快把你驱逐出去。
如果你有孩子的话,也许现在他们对你不屑一顾;也许现在向你母亲道歉已经太迟;也许你曾期待近在咫尺的美好生活遥不可及。在抱怨环境差、公司差、选择差当中浪费了光阴,你的时间沙漏已经倒空,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没有人想虚度生命,但你是不是害怕自己已经虚度生命?那与耶稣同钉S字J的强盗,在两千年前过着最被蹂躏、最可怜的生活,他就像一朵生长在路旁缝隙里的花,脱颖而出,展示他的人生,即使在生命最后一页、在生命的终点线,虚度的生命也可以得到救赎。
祂的最后一页
早上醒来,知道这是祂的最后一天,这感觉会是多么诡异。
大多数人并不确切知道死亡冰冷的手指何时抓住他们,但不同的是,祂却知道自己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后就要死去。祂的身体将被夺去;祂的躯体空空如也;祂的双手不能再握住渔船的船桨;祂双眼再也看不到夕阳落在地平线后;活人之地再也听不到祂的声音。
祂很快就会离世。鸟儿的歌声再也不能将祂唤醒,清晨的微风也不会轻拂于面。祂再也不能和母亲闲谈圣经,明天对祂来说并不存在。光线照进祂的囚牢,却没有温度。
至于世人,他的年日如草一样,他发旺如野地的花,经风一吹,便归无有;他的原处,也不再认识他。童年的歌谣不由自主在祂脑海里想起。
很快,从祂身上掠过的不再是微风,而是罗马的龙卷风。暴徒宣判,祂要面对最可怕的结局,这判决让祂母亲内心翻江倒海:钉S字J。祂想起那些赤身裸体的成年男子,被挂在城门外示众,就像鱼钩上的鱼饵挣扎蠕动,就不寒而栗。这些人血淋淋、惨叫、痛哭、叹息——祂也要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
三人中的一人
在押送他到那座可怕山上的途中,伴随着鞭打、锁链和众人讥笑,他自己的良心也在无形却娴熟地折磨着他。他总认为自己最后会改邪归正,但这终究没有实现。现在他正艰难地缓慢爬坡,而凶残的人却看这是给他们的消遣。他内心一个微小声音告诉自己:他现在身处的境地已经没有第二次机会。
在这一天,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没有时间让事情得到弥补;折下的树枝不能重接;判决无法逆转;碎裂的花瓶不能复原。他们强行将这世界从他手里夺去。只剩下几个小时,这肯定是他本来就可怜的生命中最糟糕的时光,他终究会乞求死去。
当沾满血迹的钉子刺入他的手腕时,他从未体会过的疼痛像冲击波一样将他淹没,他的意识在疼痛的洪流中痉挛,剩下两根钉子刺入他身体,再次把他从痛苦的麻木中唤醒。要不是因为S字J定位时那震天动地砰的一声让他身体抽搐,他都不知道自己被举起。旁边还立着两个S字J。再次意识不清之前,他感到困惑,周围为什么站了这么多人。
透过虚度的人生看祂
底下有很多眼睛盯着他,他讨厌这盯着的每一双眼睛。为什么这群人要来看他惨烈的死?不过幸运的是,他不是他们嘲笑的主要对象,在这野蛮的哀歌中,他扮演的是后备角色。他们如此痛恨的这人是谁?
当然,这发生在同一天,那个四处走动挑起法利赛人仇恨,自称是弥赛亚的人就挂在他旁边。弥赛亚也是同等下场。他为免受众人的怒气,也加入了嘲笑这人的行列。
也许他从敌人那里听到:“祂救了别人,祂若是基督,神所拣选的,可以救自己吧”!(路23:35)等一等,连祂的敌人都承认祂实际上救了别人?难道祂真是出于神的基督,神所拣选的那一位?如果祂救了别人,祂能救我吗?
也许这是他看到的。从一群跟随祂身后登上各各他哭泣的妇女,到聚集在一起看祂是否真会救自己的一群人,再看到围着祂,向祂发动攻击的仇敌。这人是谁?祂头上的牌子,用三种语言写着:“这是犹太人的王。”(路23:38)难道祂真是?
也许是在祂前后的超自然事件。正午三个小时的黑暗(太27:45) ?如何解释太阳变黑?这是谁,就连那更大的光也离开它的宝座,在祂死时转身逃跑?
也许是他自己听的耶稣亲口说的话。当人们讥诮折磨祂,嘲笑侮辱祂的时候,祂用祷告回应他们的讥笑。“父啊,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作的,他们不晓得。”(路23: 34)他一直在咒骂众人,但这人的肉体被钉,却为他们祈求父赦免。祂即便被挂在如此可怕的高高地方,还在称神是祂的“父”,这人究竟是谁?我有可能是神对这位君王祷告的一个应允吗?我许多的罪和虚度的生命能得到赦免吗?
仅存的几口气
他知道自己仅剩最后一丝微弱力量时,竟然还为了这人得罪了全世界,他就知道自己内心的一切都变了。
第三个罪犯咆哮道:“祢不是基督吗?可以救自己和我们吧!”(路23:39)还没等他思考,他就出于心灵反对说:“你既是一样受刑的,还不怕神吗?我们是应该的,因我们所受的与我们所作的相称,但这个人没有作过一件不好的事。”(路23:40-41)
他有罪,但这人没有罪。他被定罪是理所当然,但这人不是。他该死,但这人不是。
他一生浪费了数百万次呼吸,却用他仅存的几口气喘息着说:“耶稣啊,祢得国降临的时候,求祢记念我!”(路23:42)然而这位垂死君王对祂不配仆人说的话,却盖过了他之前浪费的生命。“我实在告诉你:今日你要同我在乐园里了。”(路23:43)在这最悲惨生命画上句号的时候,他终于找到了他生命的理由:耶稣基督。
在S字J的影子下
你虚度了生命吗?还是在虚度生命的边缘?跟随这曾经真是苦的人到救主那里去吧。无论是因着罪还是无知,你没有成为你能力的好管家,你都要奔向祂,即使现在,祂仍要欢迎你。祂为祂的敌人祈求赦免。当你相信耶稣的那一刻,天使会为你和你在祂里面的新生命一同欢呼(路15:7)。
你如果已经虚度生命,就当知道还有另一生命存在。那生命还有更多页面。虽然除遗憾之外,别无其他跟你进入荣耀,但如果你为你的罪悔改,相信主耶稣基督,你会比这世界上不信的君王和名人活得更好。祂就是生命,只有那些像这悔改强盗一样,在祂S字J的影子下,在平安中死去的人,才能安然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