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一体”上帝的奥秘 经文:赛6:1-8
作者:张忠成
2016-10-27  

200967日讲道

经文:赛6:1-8

6:1

当乌西雅王崩的那年,我见主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他的衣裳垂下,遮满圣殿。

6:2

其上有撒拉弗侍立,各有六个翅膀:用两个翅膀遮脸,两个翅膀遮脚,两个翅膀飞翔。

6:3

彼此呼喊说:“圣哉!圣哉!圣哉!万军之耶和华,他的荣光充满全地!”

6:4

因呼喊者的声音,门槛的根基震动,殿充满了烟云。

6:5

那时我说:“祸哉!我灭亡了!因为我是嘴唇不洁的人,又住在嘴唇不洁的民中;又因我眼见大君王万军之耶和华。”

6:6

有一撒拉弗飞到我跟前,手里拿着红炭,是用火剪从坛上取下来的,

6:7

将炭沾我的口说:“看哪,这炭沾了你的嘴,你的罪孽便除掉,你的罪恶就赦免了。”

6:8

我又听见主的声音说:“我可以差遣谁呢?谁肯为我们去呢?”我说:“我在这里,请差遣我!”

今天是“圣三一主日”,我们要讲的题目是“三位一体上帝的奥秘”,基督教的一个重要教义——“三位一体”。“三位一 体”是基督徒向人介绍基督教的上帝时,常用的一个形容词——“三一的上帝”,这是我们对上帝的认识。我们所信仰的上帝是三位一体的,就是我们经常说的“圣 父、圣子、圣灵”这三位。

要介绍三位一体的时候会有许多的困难,因为“三一的上帝”是我们信仰的一个特色,当我们向人介绍上帝的时候就会说, 我们的主是三一的主,其实这个教义在教会历史的发展上并不容易,为了要定义“三一的主”,曾经引起了长期以来不同论点的争议。因为这个词本身在逻辑上就有 问题,“三”怎么又等于“一”呢?在逻辑中有个基本的定律,就是A不能等于“负A”,也就是A就是A,不能是A又同时不是A。一个人也不能是又胖又瘦、是 又高又矮的人。同样的道理,上帝不能同时是三,又是一,但是为什么基督信仰还是坚持上帝既是三又是一呢?

这其中有历史的因素,有人以为这是神学家想出来的概念,其实不全部这样,早在教会发展初期,在圣经还没有写成、在所 有的神学讨论尚未展开、所有的大公会议还没有召开,整个大公教会都没有讨论到上帝的属性的时候,“三位一体”的这个结构早就已经在基督教的信仰中了。比如 在保罗写书信的时候,常常会情不自禁地把早期教会在崇拜中所用的祷词(礼文)用他的书信中,会写到:“愿主耶稣基督的恩惠,上帝的慈爱,圣灵的感动,常与 你们众人同在。”[1]这不是保罗写信时顾虑到文词的优美,而是早期教会的崇拜中早就通用这些礼文。又比如在受洗的时候,一直以来教会都会说“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为你施洗”[2], 这些片段在圣经中是常见的,但是教会一直没有想到去定义或探索其中的内涵,主要是因为早期教会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他们一直感觉到耶稣就快要来了,所以他们 专心的等候;另外一个原因是在教会的周围有很多的BP。所以要等到过了两三百年之后,教会才有时间坐下来认真去想:怎么样去定义三位一体的上帝?

今天在教会中很少讲三位一体上帝的道,原因是这样的道很难讲。以前在神学院读神学的时候,是有讲这样的教义,也有不 同的观点,但是在讲论三位一体上帝的时候也是用很多的比喻来讲的。因为这个教义实在很难讲,很难解释,但基督徒却一直坚持这个说不清楚的信念。这是基督教 的一个特色,早期教会历史一直没有停止过想办法要去解释这个教义。

很多人喜欢从自然现象来解释三位一体上帝的教义。比如水有三态,正常的时候它是水,天气寒冷的时候会结冰,冰溶化了 又成为水,水经过太阳的照射成为水蒸气。所以,气体、固体,还有液体,有人说可以比拟是“三一上帝”位格的转变。又有人说,好像阳光,太阳本身是太阳,可 是太阳会发出光来,太阳跟光虽是同一回事,但是又可以有所区分。而我们在阳光下的人,会感受到热力,会感到阳光的热。所以,太阳、阳光跟热力也可以模拟三 位一体。但是无论怎么说,都有说不清楚的地方。水变成冰、变成气体,是同样的物质在转变。可是,上帝是同时存在,是一又是三,所以这个模拟有它的困难。这 一些比喻仍旧是很难完全比拟三位一体中所说的位格[3]。 旧约的以赛亚先知正好遇到一个非常重要时期的转变,今天我们读的经文说到乌西雅王驾崩的那一年,他是个非常有名的君王,国家的气氛、各种的情况,让人感觉 到人的限制。他到圣殿去祷告,祷告的时候看到异象,圣哉!圣哉!圣哉!天使们在那里歌颂。所以上帝从古自今,不是一套道理,不是人想出来的一个概念。以赛 亚先知讲到上帝怎么呼召他,上帝是用一个位格,一个人格的方式在跟以赛亚联系。

在西方的文字里应该是容易理解的,它称人的单位是几位,有几位?有三位、两位、一位,是用person,原来的意思是persona,带有“面具”的意思。这个面具,不只是面具本身那么简单,这面具就好像希腊悲剧里面的脸谱,就好像我们看京戏的脸谱。每一个脸谱,其实就代表一个角色,每一个角色背后有它的感情、意志、历史的经验。各有不同的位格、不同的人格内涵。三位一体是同时有三个位格,内涵是同时并存的。虽然这不是我们经验里面能够完全找到模拟的地方。

对“三位一体”的教义,奥古斯丁专门化了30多年写了一本名着叫《论三位一体》。他认为“父、子、圣灵,一位上帝,至高无对,伟大,全能,良善,公义,慈悲,是一切有形无形万有的创造主。”下面是摘自《论三位一体》的一段描写:

“真信仰有说三,即父不是子,而那乃是上帝的恩赐的圣灵,既不是父也不是子。人们问‘三个什么’的时候,我们就寻找某一特殊或普通的名称来包含这三者,但心里却想不出这么一个名称来,因为上帝的超凡入圣远远超出了日常语言的能力。我们关于上帝的思想,真于我们关于上帝的言谈;而上帝本身之所是,又远真于我们关于他的思想。……

当我们说你的马不是我的马,而第三匹马属于另外一个人,既不是我的马,也不是你的马时,我们就说有三匹;若有人问‘三匹什么’,我们就用一个种名回答说‘三匹马’,或用类名说‘三个动物’。可是当我们说,一头牛不是一匹马,一条狗既非一头牛也非一匹马时,我们是说有三个东西;若有人问‘三个什么’,我们就再也不能用种名说三匹马,或三头牛,或三条狗了;因为他们不属于同一个,但我们可用类名来说‘三个动物’;或用一更高的类名说‘三个实体’,或‘三个受造物’,或“三个本性”。

凡用一个种名的复数称谓的东西,也能用一种类名来说明。但用同一类名称呼的东西,并不也能用一种名来称呼。因为三匹马是一种名, 我们也称之为三个动物;我们只称一匹马,一头牛,一条狗为三个动物或实体等类名;但我们不能说它们是三匹马,或三头牛,或三条狗;这都是种名。我们在这里 是用一个复数名字称谓它们共有的东西,即种名所指之物。亚伯拉罕、以撒、雅各共有‘人’所指的东西,所以他们被称为‘三个人’;一匹马、一头牛、一条狗也 同有‘动物’之所指,所以它们被称为‘三个动物’。所以关于父、子、灵,因为他们是三个,我们就问他们是‘三个什么’,即他们有什么共同点。他们不是共同为父,不能互相交换为父,不能像朋友一样彼此对称,可被称为三个朋友。在三位一体中并非如此,因为只有圣父才是父;并且只是独生子的父,而不是子和圣灵的父。他们也不是三个子,因为父不是子,圣灵也不是子。他们也不是三个圣灵,因为那被称为上帝恩赐的圣灵,既不是父也不是子。那么,是三个什么呢?若是三位格,则所谓位格就是他们三个的共同点了。考虑到正常的说话习惯,这名字就要么是他们的种名,要么是他们的类名。……在三位一体里,存在既没有差别,三者就应有一个种名,可是我们找不着一个种名。位格是一个类名,因为虽然在人与上帝之间有天壤之别,但是人也可以称为位格。”

我们也可以从救赎的角度来理解“三位一体上帝”的工作。在圣经里我们很清楚知道,圣父扮演的是差遣的救恩者这个角 色,圣父是差遣。圣子呢,是行动,他被差遣到世上来,所以他道成肉身。他道成肉身,就好像福音书中讲到,人子被挂起来,好像铜蛇,让人仰望他的时候就可以 得救!但人子必须要道成肉身到世上来,才能被举起来,这个救恩才能进行。但是,光有差遣跟救恩的行动还不够,还有圣灵的工作。所以圣灵就好像保惠师一样, 他要让我们对这个事件有所感动。人有时候看一些事情,有些情况我们会视而不见,但圣灵打开我们的眼睛,让我们看到其中有上帝的美意在里面,所以圣灵是感动 者。因此我们从圣父、圣子、圣灵,从救赎的结构来看,圣父是差遣,是计划者;圣子是行动者,是道成肉身救恩的行动者;圣灵是感动者,他使我们对上帝救赎工 作有所感动,有所感我们才会接受福音,才会发生变化。

在中国古时候有一个很高的境界就是“天人合一”,天人合一是我们最高的境界。可以说,三位一体是使我们能达到天人合一境界的一个基础。我们了解了三 位一体是爱与行动就够了。我们所讲的三位一体是爱,因为有爱,才有高度的三与一的融合。三位一体是行动,这不只是概念上的,是基督真的在历史中出现付了代 价。而且三位一体跟我们有一个重要的关系,以赛亚说:我能差遣谁呢?在那个动荡的时代,这三一的上帝不要我们停留在理智上对他的认识跟揣摹,他更要我们去 行动。在行动中才能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三位一体。在“三一主日”的时候,其实也给我们一个提醒,也就是我们将要在爱与行动中,与上帝有高度的契合,使得人 类有一天也能达到这种完全的共融以及团契。



[1] 参《哥林多后书》13章14节。

[2] 参《马太福音》28章19节。

[3] “位格”是一个智慧生命的存在,可以被称为“生命中心”。每个人有且仅有一个位格,天使也是如此;人的位格又称为人格;而上帝有三个生命中心,即一个本体、三个位格,就称三位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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