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行传 第五章
作者:
2016-10-27  
使徒行传5:1-16
本段经文中,我们面对了一个新的危机,和一次新的能力彰显。它一开头是有关亚拿尼亚和撒非喇的可悲故事,但结束时却记载了生病的人如何被带到使徒面前,并得了医治。这里记录的一切审判和赐福,都是圣灵降临在教会中的后果。圣灵照着基督的旨意作工,在教会里责备、赐福。因此这整段经文是论到教会的第一次管教,揭明了它的原因,它的应用,和它的后果。原因是亚拿尼亚和撒非喇的罪;应用是神直接,迅速,严厉的审判;后果是造成新的敬畏和能力。
我们必须明白,这罪到底是甚么。首先注意,那是在教会生活里犯的罪。毫无疑问的,亚拿尼亚和撒非喇已经与早代教会有密切的关系。我们已看过外面的危机;但教会内部的危机更为微妙,难测,危险。教会从未被外面的反对伤害过;但她不断受到内部的危险所伤害、阻挡。我们要留心一点:亚拿尼亚和撒非喇的罪,不是因他们拒绝捐献。他们拿出了一部分来。他们的罪也不在只捐献一部分。他们捐献一部分并没有错。我必须再强调一次上一讲提过的,早代教会的凡物公用并不是出于律法,典章,规则。那是圣灵充满之后自然流露出的美丽结果。亚拿尼亚和撒非喇变卖田地财产之后,留下一部分归为己用,这并没有错。早代教会没有规定这些人一定要捐出一部分,或捐出全部款项。这不是他们团契生活或服事的条件之一。
那么,他们的罪到底在那里?我们可以从彼得对他们说的话里看出端倪。亚拿尼亚和撒非喇的罪,在于将部分的款项欺骗为全部款项。那是假冒为善的罪,企图装出另一个样子,要别人以为他们作了一些实际上他们并没有作的事。这个罪不仅是撒谎而已;使徒如此说,「你么序心里起这意念呢?你不是欺哄人,是欺哄神了。」这是罪最可怕的本质;不是拒绝捐献,不是只捐出一部分,而是他们明明只拿出一部分,却谎称是拿了全部,这就是欺哄神了?
我们可以用今日的事来解释。如果一个人去参加聚会,虔诚地唱着诗歌「全所有都献在坛上」,事实上却不是如此,他就犯了亚拿尼亚和撒非喇的罪了。现今教会的行政不同于初代教会,否则聚会结束后一定有许多死人倒在地上了。亚拿尼亚和撒非喇这一类的罪在于,他们企图用言语或诗歌来使人相信一些不真实的事。最使基督愤怒,使他发出严厉责备的,就是假冒为善的罪。他对那些假装虔诚的人,所说的话是何等严厉;他口中吐出的责备是何等灼热逼人。他说,你们这些假冒为善的人,「里面却装满了死人的骨头,和一切的污秽。」
旧约所记载神如何对待他的子民,和新约所记载基督如何待诚实人,两者对照之下,就启示了神对于假冒为善之人的态度。诚实绝不会惹神生气,即使有的时候诚实与咒诅似乎分不开,约伯的故事即是一例。基督是忍耐的,一个人可能诚实地抗议他所说的话,即使他以严词责备,但他的责备是针对这人所犯的错误,而不是这个人。马大的例子即是最简单的说明。马大因着她兄弟的死,而怒气冲冲地去迎见耶稣。我们可以从那段记载里感觉出她的愤怒里带着几分坦诚和不耐烦。基督并没有因此恼怒。他耐心地容忍她,光照她,使她的心明白过来。他用使她惊讶的方式回应她的愤怒,引她归回安息。如果我们陷在悲伤里,感觉神一默也不作工,我们却仍然口中唱着赞美诗,这就是假冒为善。但我们若坦白告诉他心中的愤怒,他会耐心地,温柔地引领我们进入光明。那位说「我就是真理」的神,从不与任何谎言妥协。亚拿尼亚和撒非喇说了谎言,这就是他们的罪。
让我们进一步来看这罪。我们只能从前面的故事,就是圣徒的团契生活,来了解它。说谎的动机是因自私取代了爱;它的方法是用黑暗取代光明;其结果是地上的财富取代了丰盛的生命。
先讨论其动机──自私取代了爱心。前一讲已提过,当时的信徒有极大的爱心,爱使他们凡物公用,没有一个人说他的东西是自己的;爱使他们与悲哀的人同悲哀,与喜乐的人同欢笑。在这样爱的气氛下,撒但偷偷进入人的心中,使他决定选择自私来取代爱心。
这罪所用的方法是,以黑暗取代光明。奇妙的光曾临到这些人,在光中使徒更清楚看见了「基督」的含义,以及他使命的最终结果;即使他们从前与他亲密同行三年也无法看得如此清楚。那是一道奇异而奥秘的光,照亮了漆黑的地平线,替生命注入了新的意义。然而在这光中,亚拿尼亚和撒非喇却活在黑暗里,行走在黑暗里,选择使用欺骗的方法。
他们情愿为自己持守世上的财产,而不愿进入他们已领受的生命之丰富结果里。巴拿巴也卖了田地,将价银拿来放在使徒脚前;不久我们会在使徒行传里再度看到有关他的记载。他是一个「被圣灵充满,大有信心」的人。那就是更宽广的生命。他抖掉世上财物的灰尘,抓住那无限的事物。但亚拿尼亚夫妇却紧紧握住物质的东西,以致于拒绝属灵的生命运行在他们身上。他们付上诚实为代价,结果毁掉了生命。犹大可能握住了三十块银子,但他再也没有机会去花那些银子。欺哄的结果是一无所获。亚拿尼亚和撒非喇为自己保留一部分财产,但当他们自满于拿出大部分的价银时,他们连那一小部分的财产也保不住了。
接下去要探讨管教的实行。我们必须将这事看作是超自然的。然而其中仍然有自然的部分。如果我们用较高层次生命的较高法则来解释那天所发生的事,对他们而言,就是自然的。至于不自然的是,这些人仍活在教会里面,自称奉基督的名行事,而仍然有不洁净的事。这是新光景的本质。监察人的圣灵在作工,在那种情况下,一个人不可能带着欺骗的心进来而不被察觉。最令我们惊讶、敬畏的,不是亚拿尼亚和撒非喇的死,而是教会那种能逼人至死的洁净;这不是受律法所强迫,而是受那使教会洁净的圣灵所迫;在这种气氛下,教会完全、绝对地由圣灵所控制。在通往生命树的道路上,有发火焰的剑在把守。这圣洁的能力有如熊熊火焰;人若外表慷慨内心欺哄的话,在通过时必然立刻被击打毁灭。我回顾当时的情景,使我心生畏惧的不是人的死亡,而是教会的光景。那一小群信徒,是基督的身体,是神启示和实现他旨意的器皿。它受圣灵控制,被他的爱所管理,行在他的光中,由他的生命得到能力。然而有一个嘴上带着谎言的人进入他们当中;他们中间的代言人立刻用一种只有出于圣灵默示和解释的信心对他说话。彼得内心没有任何疑惑,他也不因亚拿尼亚是个富人而想袒护他;他完全在圣灵的支配下作基督的工,他的话是如此直截了当,使人生畏。
彼得没有对亚拿尼亚说到他的死。这判决不是出于人,乃是神采取的行动。很可能当亚拿尼亚倒地气绝时,最讶异的莫过于彼得了。亚拿尼亚仆倒「断了气」,因他无法在那种气氛下生存。
这也是教会的洁净工作。一个可能破坏教会圣洁生活,瘫痪教会力量,污染教会洁净的人,必须受管教,被排除到一旁。从神对付人的历史看,神常常在一个新阶段开始时,采取某种突然临到的审判。常有人问,为甚么这管教不继续下去呢?如果教会一直在那样的气氛下保持合一,管教就会维持下去。但教会已在管教的事上越来越软弱。我们轻易接纳一些随随便便、不属于我们的人进来;掺杂的教会是基督教会最大的祸患。基甸挑选后所剩的三百人,远胜过当初有三千两百人的乌合之众。我越回顾早代教会那种使谎言无以立足的洁净,越感到惊讶可畏;在那样的气氛下,审判是如此迅速,突然,确定,可畏,直接地从神的手发出。
最后的结果很明显地记在经文里。有两个词来表达它:惧怕,能力。路加谨慎地指出,教会里、外的人都害怕。「全教会……的人都甚惧怕。」这是使徒行传里第一次出现「教会」一词。在此之前,他们从未被称为教会。这里,她以有意识的、集体的生命出现了。他们感到惧怕,圣灵将那可畏的洁净启示给他们。他们已经感受过那动人心弦的爱,他们也以前一章所描述的圣洁团契生活来回应那爱。如今,在亚拿尼亚和撒非喇的例子中,圣灵用他的行动来教导他们有关他的圣洁。教会深深被这种洁净的感觉所震慑。那里有圣灵的内住和充满,那里就有同样的敬畏存在。近来我们听到许多关于圣灵的讲道,诗歌,书籍。我-逢听或读的时候,都有一层忧虑,就是我们往往太强调生命的喜乐,而忽略了它的洁净之可畏。早代教会不仅要学习彼此相爱,凡物公用,并且要明白在属灵的气氛下,没有一句谎言可以存在。两者不可并立。神圣的惧怕临到全教会;畏惧的灵笼罩这一群信徒。他们不得不自己省察,是否在他们自己的地位和职务上也有谎言存在。但愿神将这火焰的洗礼赐给我们,使我们产生畏惧,严肃地省察我们的诗歌、言词中可曾有亵渎或谎言。我不是在论断任何人,我只是将自己的生命带到洁净的审判面前。我们只有来到这地步,才能充分得到这故事所具有的价值。
但惧怕也临到教会以外的人;临到全城的人,包括统治阶层的官长。那突然、迅速、可畏的审判成了发火焰的剑,守住入口,禁止人们入内。一般观念中,教会应该总是像慈母一样,伸出欢迎的膀臂,随时接纳失丧、迷途的人。但教会应该是圣洁的,有如火焰,发出炙热的火,好叫回来的人知道,他们那被情欲玷污的衣袍,必须先被焚毁,他们才能进去。他们一切不洁净的交易必须留在门口;没有任何双手沾满不洁事物的男女,可以与基督的教会相交;除非他们的生命得到洁净,投向最高的理想,否则没有一个人能指望在教会里找到庇护。当教会再度接近五旬节的彰显和能力时,有惧怕临到外面的世界,这原是好事。为甚么今日外面的世界不惧怕教会的存在?为甚么世上的君王、统治者不惧怕教会?因为教会容忍不洁的事物进来;因为教会已经不洁净了。但愿神的教会一直保持由内住的圣灵所带来的洁净,好叫他的生命如同火焰,守在教会的门口,人们可以进来得医治,而不是进来为谎言找庇护所。
但是,结果不单单是惧怕,也是能力。「主藉使徒的手,在民间行了许多神迹奇事,他们都同心合意的在所罗门的廊下。其余的人,没有一个敢贴近他们;百姓却尊重他们。信而归主的人,越发增添,连男带女很多。」然后注意接下去有关能力的特别证据。「甚至有人将病人抬到街上,放在床上,或褥子上,指望彼得过来的时候,或者得他的影儿照在甚么人身上。还有许多人,带着病人,和被污鬼缠磨的,从耶路撒冷四周的城邑来,全都得了医治。」
本段经文包含了几件重要的事。首先请注意,经文中未说彼得的影子医治了任何人,或未医治任何人。我们千万不要为了拒绝一些未经证实的事实而拒绝这个故事的正确性。「他的影儿」这句话纯粹是东方式的。即使在今天,有些东方国家的人还是设法避免某些人的影子投射,因为他们认为那些影子含有某种邪恶的影响力;另一方面,他们也企图靠近某些人的影子,认为会有好的影响力在其中。看看此处这幅画面所显露的是甚么,它显明了那些人对彼得的看法。有病的人觉得只要在他的影子下,就会得医治。这启示了他们对于基督教会的能力所存的观念。他们惧怕,他们也知道那洁净的火能烧毁、灭除罪恶。世界总是知道这一点。在火焰的中心,不单单是洁净,也是祝福。世界清楚认识到一个事实:惟一的医治方法,是从洁净和圣洁开始;虽然世界一再反其道而行。他们把病人抬到街上,放在那里,证明他们对这一小群洁净的人所存的印象。
接下去是实际的医治行动。请留意路加这位医生下笔是如何谨慎。我们可以从他的所有作品里察觉出医生的笔法。他一一列出不同的疾病。「还有许多人,带着病人,和被污鬼缠磨的,从耶路撒冷四围的城邑来,全都得了医治。」不管是身体有病的,心里被鬼附的,都得了医治。教会应该面对这个问题而自己省察,我们是否因失去纯洁,而失去了对付身体、心灵疾病的能力?这些身、心有病的人仍在我们中间,可能成为我们的阻碍。遍查整本新约有关医治的记载,就会立刻看出我们一般强调的重点是有偏差的。医病是神赐给当时教会里某些人的恩赐,由他们应用出来。圣经没有一处记载,那一次医病是出于某人的信心,或病人的信心态度。
那么这故事对我们有何个人的价值?首先,它教导我们在个人生活里最重要的是诚实和圣洁。他要求的是内里的真实。
至于应用在教会方面,我要重复说一次,这个故事是从毁灭开始,以医治结束,是能力在两种情形下的彰显。地狱和天堂是同时存在的;神的同在对一个人来说是地狱或天堂,全看他是怎样的人来决定。「我们中间谁能与吞灭的火同住?我们中间谁能与永火同住呢?行事公义,说话正直的人」(赛33:14-15)。同样的奥秘也存在于早代教会里;圣灵击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圣灵也医治许多前来求治的病人。圣灵只有一个,在两个不同的效果之间有着非常奇妙的关连。圣灵先在教会里施行审判,然后行医病的大能。当教会洁净了之后,她就成为圣灵医治的器皿。这个故事所记载的,就是圣灵通过审判,进入医治的行动。
洁净的教会,就是有能力的教会。回顾教会史,就可一目了然。在神的制度里,数目字算不了甚么,他着重的是品质。
洁净的教会,也是圣灵充满的教会。使教会洁净的惟一力量,是圣灵的内住。
最后,圣灵充满的教会,必然是顺服的教会。教会顺服她所得的亮光,就源源不断得到圣灵的涌入。教会不是得到一次圣灵充满就够了;圣灵的能力是永远涌流不息的。主自己说,「活水。」活水是甚么?活水是不停留在一处的,是不断流下去的。如果我从泉源处取得一些水,然后说我要把这些活水贮存下来使用;在我说这话的一刻,它就不再是活水了。用伟大优雅的河流来比喻圣灵,是深富寓意的。圣灵充满,洁净,涌流出来。但如果教会变成属性化,与世界同流合污,顺从情欲,那么罪恶就会阻塞水流,教会必失去她的能力,因为她失去了她的洁净。
所有关于教会的原则都适用于个人。洁净的人,必是强而有力的人。洁净的人,必是圣灵充满的。而圣灵充满的人,必是顺服所接受之亮光的人。
使徒行传5:17-42
本段经文仍继续论到教会最先遭遇的事情。现在,第一个明确的迫害临到了。我们看见反对基督教会的势力正日益壮大,显然这些反对的人是由绝望而骤生勇气,比以前更大胆地施加迫害。官长们对城里基督徒新近获得的奇妙胜利感到困惑。本段经文中间部分有一句宣告,可以概略地显示出当时耶路撒冷的情形。这个引人瞩目的宣告不是彼得说的,而是大祭司说的;不是站起来护卫基督徒运动的人说的,而是反对者的领袖说的。就反对者的立场而言,说这句话实在是不智之举。我常常想,如果大祭司知道他这一句话会被记录下来,传到永远,他究竟会不会说这句话。他对那一小群站在他面前受审的使徒说,「我们不是严严的禁止你们,不可奉这名教训人么?你们倒把你们的道理充满了耶路撒冷,想要叫这人的血归到我们身上。」这是对当时耶路撒冷中基督教会成长情形最佳的见证。它显明了基督教会对这城市产生的远大影响。「你们倒把你们的道理充满了耶路撒冷,」并且更进一步,「想要叫这人的血归到我们身上。」这启示一个事实:使徒的见证和教训开始让公众明白官长钉死耶稣的真相。
本章里,我们要从三个观点来探讨这个故事:
1.官长的反对──其性质,理由,和方法;
2.教会──她的主要原则,工作的方法,和在受迫害时的态度;
3.看见神在阴影中如何看头他自己的儿女──他的方法,和他的得胜。
为了照此次序研讨,我们先简单叙述一下这个故事。使徒是在撒都该人的忌恨之下被下到监里。早晨天尚未破晓之际,他们就被天使营救出去。他们被释之后,立刻回到殿里──当时天际方才露出曙光,照希伯来人的规矩,正是殿里献祭的时刻──它们在那里继续作工。天亮以后,撒都该人聚集,发现使徒都不在监里了,他们不禁大感困惑。我们可以想见那是多么滑稽的场面──大祭司和他的同人,公会的人,各家族的长老,都穿戴整齐,道貌岸然地聚在一起;然而差去监里提犯人的差役却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来,报告犯人已不在的消息。过一会儿,另一个差役又来报告,「你们收在监里的人,现在站在殿里教训百姓。」这话似乎含着讽刺的意味。于是使徒又被带来,以传讲耶稣的罪名被审讯。彼得代表众使徒答辩,他的回答如此勇敢、清楚,是我们讲解基本真理时最佳的范例。最后公会决定释放他们,不过却先将他们打了,才放人。注意接下去的记载:「他们离开公会,心里欢喜,因被算是配为这名受辱。」这就是整个经过。
首先我们来观察对他们的反对。第17节记述审讯使徒的人:「大祭司和他的一切同人,就是撒都该教门的人。」第21节说,「大祭司和他的同人来了,叫齐公会的人,」──指撒都该人里的内圈人士──「和众长老,」──这就是整个撒都该人团体了。在聚集的人中,也有一些法利赛人。我们前面讨论第一次的迫害时,曾注意到作者如何谨慎地指出,撒都该人并未全体参与反对;但如今全体撒都该人都聚在一起,这是非比寻常的现象。撒都该人代表希伯来的权威,虽然在罗马人的统治之下,他们的司法权相当有限。他们只是偶尔聚集,而且人数不多。因此这次全体出现,是有特殊意义的。显然他们已因基督教会的迅速成长而感到饱受威胁。整个空气都受到这个新兴运动的搅动。大祭司代表其余的人说,「你们把你们的道理充满了耶路撒冷。」人们在市场,街上,公众场合,到处谈论这个新的教训,新的生命,新的宗教。
第17节清楚揭露他们反对的动机──嫉妒。第28节又解释了他们的嫉妒。官长们发现,他们的权柄发挥不了任何作用;另一方面,一个新的权柄却在这城里兴起了;那权柄没有中心的公会,没有警力维护,没有军队支持,只有一个强大的属灵的能力在后面,使全城的人都能感觉得到。其造成的结果是,他们自己的权柄被搁置一旁,无人理睬;先是被站在他们面前受审的使徒,然后是被百姓轻忽。他们「心里犯难,不知这事将来如何」。他们无法豫知这事发展的方向,对将来的结果忧心忡忡。
他们反对的理由是出于仇恨。他们不明白这个新的运动。他们信不过它。他们深感奥恼,因为他们将这运动的领袖钉了S字J,却无法终止它的发展;更令他们愤怒的是,他们对这一群加利利渔夫所作的严厉警告证明罔然无效。他们尽心竭力要扑灭这拿撒勒人的异端,不料耶路撒冷却充满了这一类的教导。懊恼之下,他们心中不禁满怀忌恨,因为他们感觉他们的权力正从指间消逝。
反对的方法,第一是恐吓;后来在迦玛列的劝导下,改为旁观,静待其发展。从教会的立场看,迦玛列的劝告是很好的;但从反对者的立场看,这劝告未免软弱。强者的态度绝不是任由事情发展,以观其后果;而是理智地去探讨,去发现这事所以感动人的原因。大数的扫罗,在信主之前是诚实,聪明,强壮,有力的。他心里的态度最初是,想毁灭这运动;但得救之后,他发现惟一的态度就是受苦,以将冠冕戴在耶稣基督头上。理性主义的撒都该人极力反对超自然的事。他们面对超自然的事,感到困惑不解;最后在迦玛列的劝导下,决定观望其发展,而不去面对、解决这问题。
再来看看教会。我们回顾当日的耶路撒冷城,就会感觉它和今日的情形大不相同。今天,也有许多人聚集在一起敬拜神,但那时的火热和无可抵挡的能力已不复见。我们观察早代教会,即可发现原因何在。反对的势力仍是一样,只是形式不同。身体的监禁和折磨大多已成为过去。现今大多数国家都不允许这一类的迫害存在。但是反对的方式虽异,其精神还是一样的。撒都该人和法利赛人正猖獗肆行;今天代表他们的就是理性主义和教条主义。他们是现今基督教的敌对者,正如在耶路撒冷的撒都该人一样。
教会在这一切事上如何得胜呢?再回头看这故事。留意那些人行动所依据的原则。它藉一简短声明表达出来:「顺从神,不顺从人,是应当的。」那是早代数会最主要的原则。译成「顺从」的一词在新约中极罕见,总共出现不超过四次。它是指绝对的顺服;除了实际的,绝对的,毫不疑问的服从之外,没有任何其它含义。
彼得在辩护中肯定三件有关神的事:神叫耶稣复活;神将耶稣高举在他右边;神赐圣灵给顺服他的人。就是这三件伟大的事实,使他们完全顺从神。彼得从这三件事上得着能力,说,「顺从神,不顺从人,是应当的。」我们要留意这句话的-个字,才能明白它丰富的含义。「我们必须顺从神」(中文圣经无「我们必须」几字),这是指一群与神相交,已完全交出生命主权的人而言。我们归于神的人不单单必须考虑到他,支持他,建立有关他的理论,或为他的存在辩护;更进一步,我们必须「顺从神」。尽管人BP,恐吓,将他们下在监里,但「我们必须顺从神」。他们没有将责任推在别人身上,他们自己担起了一切担子。
教会和她的肢体说这句话多少,他们就能得到多少能力和胜利。何时我们从心里说「我们必须顺从神」,何时这话就能帮助我们抵挡反对的势力,妥协的诱惑。仔细思想这句话,就可看出为甚么教会迄今不能产生旧日的果效。
我们今日谈起为基督的缘故受苦时,都不禁有些汗颜,因为现今我们实在没有受甚么苦。我们看见以前的人如何为基督的缘故被鞭打,压迫,伤痕累累,我们就羞于说今日我们所受的苦是「受苦」了。但仇敌的反对还是存在,那是一种内在的,狡猾的,邪恶的反对势力,可能比其它的反对更难对付。我们当如何抵挡这反对呢?「我们必须顺从神。」教会最大的危险不是反对造成的。教会在反对中会变得更洁净,更坚强。一旦教会受到世界的欢迎,仰慕,她就会变软弱了。我们如何谨防这一点?「我们必须顺从神。」只要教会确实顺从神,她就不会因受欢迎而被削弱,也不会被妥协所瘫痪。教会必须永远坚立,作她的见证,敞开大门,迎接受伤的人进来得医治,用慈母的双臂接纳迷途的人归回,引领他们重获健康和恩典;但另一方面,教会不可容许她的标准降低,或停止她公义的信息,或容许她有关神的宣告被贬轻忽视。
在这个故事里,我们不单单发现早代教会的原则,也看见了他们的方法。这些都表明在彼得最后的话里,「我们为这事作见证;神赐给顺从之人的圣灵,也为这事作见证。」作见证是甚么?不是一个人仅开口说话而已。许多人都说话,但他们不是在作见证;许多作见证的人,并不开口说话。见证人乃殉道者,是用他的生命,而不单是他的嘴唇来承认他所信的;他是一个证据,介绍信,示范者。彼得站在那一群耶路撒冷的知识分子面前,他实际上这么说:你们若不承认我们的身分,就无权询问我们所说的话。「我们为这事作见证。」我们如今是见证人。看看我们从前如何,现今如何。你们当知道,这中间的改变是因为神已叫耶稣复活,高举他成为王子和救主,他能赐下悔改的心和救赎,并赐我们圣灵。我们已跟随他,悔改,罪得赦免,并有圣灵。「我们为这事作见证。」看看我们现今的光景。除非教会能不单传讲信息,同时也为他作见证,否则教会永远得不着能力。如果教会里的男女能顺从所听的道,并实行出来,成为活的见证,教会就必得胜有余。
最后注意这完整的宣告。「我们为这事作见证……圣灵也为这事作见证。」那就是教会最终的能力,也是最有力的事实。我们若不与圣灵合作,就无法使一个城震动。除非传道人被那看不见的灵所触摸,除非教会得到那无限的亮光,并将亮光投射在世上,否则传道人和教会无法在这世上产生作用。我们要将所教训的充满所住的城,必须与圣灵同工。这样教会才能通过喜乐和痛苦,与神一同迈向最终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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