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1:1-4 上帝的律法
申1:1-4以下所记的是摩西在约旦河东的旷野,疏弗对面的亚拉巴,就是巴兰、陀弗、拉班、哈洗录、底撒哈中间,向以色列众人所说的话。2从何烈山经过西珥山,到加低斯巴尼亚,有十一天的路程。3出埃及第四十年十一月初一日,摩西照耶和华藉着他所吩咐以色列人的话都晓谕他们。4那时,他已经击杀了住希实本的亚摩利王西宏,和住以得来、亚斯他录的巴珊王噩。
我们一定要清楚地意识到:《申命记》所强调的绝不仅仅是上帝的律法,而是上帝的主权,以及以色列民作为上帝的选民与上帝之间的关系。这种关系绝不是以人为本的主观性的关系,也不是异教(如佛教等)的神秘主义体验,而是上帝与选民之间约的关系。以色列人之所以应当遵行上帝的律法,并不是为了要得救,上帝已经用大能的臂膀把他们从埃及法老的铁轭下拯救了出来。他们之所以当遵行上帝的律法,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已经得救了,必须出于感恩的心遵行上帝的律法,行事为人与蒙召的恩相称。上帝之所以拯救,绝不仅仅是让他们脱离埃及人的重担,而是让他们能够作为上帝的代表,以他们的生命侍奉上帝,传讲上帝的真道。正如在《出埃及记》中所反复强调的那样:“容我的百姓去,好侍奉我”(出8:1,20;9:1,13;10:3)。
1.上帝的律法是上帝的律法
今日教会忽视上帝的律法,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不晓得上帝的律法是上帝的律法,所彰显的是上帝本身圣洁、公义、慈爱的性情。很多人错误地认为上帝藉着摩西所传讲的律法是犹太人的律法,是赐给原始部落的律法,是今日的基督徒根本不用遵行的。在《申命记》中首先表明,摩西所传讲的并不是他自己的主张,也不是当时社会所流行的风俗,而是“照耶和华藉着他所吩咐以色列人的话都晓谕他们”(申1:33)。主耶稣基督在反驳当时假冒伪善的文士和法利赛人的时候,明确地引证摩西所传讲的律法,并明确地指出是“上帝说”的:“上帝说:当孝敬父母,又说,咒骂父母的,必治死他”(太15:4)。请注意,此处主耶稣不仅引用十条诫命中的第五条诫命,并且引用改革宗神学中界定为“民事律”的律法-“咒骂父母的,必治死他”(出21:17)。因此,民事律是十诫的解释和应用,《申命记》本身的架构就是如此。所以,我们不能不加分别地把民事律一概否定,从而使十诫成为抽象的原则。
2.上帝的律法是选民的律法
上帝的律法是上帝首先赐给以色列人的。“以下所记的是摩西……向以色列众人所说的话”(申1:1)。“摩西照耶和华藉着他所吩咐以色列人的话都晓谕他们”(申1:33)。当初上帝在西乃山启示他的律法,他并没有把他的律法启示给当时的埃及人,也没有启示给当时居住在迦南地的人。而是明确地吩咐他们说:“耶和华对摩西说:你晓谕以色列人说:我是耶和华你们的上帝。你们从前住的埃及地,那里人的行为,你们不可效法,我要领你们到的迦南地,那里人的行为,也不可效法,也不可照他们的恶俗行。你们要遵守我的典章,守我的律例,按此而行。我是耶和华你们的上帝。所以你们要守我的律例、典章。人若遵行,就必因此活着。我是耶和华”(利18:1-5)。因此,在律法的问题上,我们并没有别的选择,或者是以人的规矩为标准,或者是以上帝的律法为标准。主耶稣引用先知以赛亚的话,警告当时以色列的宗教人士:“将人的吩咐当作道理教导人,所以拜我也是枉然”(太15:9)。所以,我们不仅要崇拜圣经中所启示的自有永有、三位一体的上帝,也要按上帝所启示的自证内证、永恒无谬的圣经为崇拜的规范,否则我们的敬拜就不会被上帝悦纳。另外,从新约圣经明确的启示来看,以色列人并不仅仅是指亚伯拉罕肉身的后裔,“从以色列生的,不都是以色列人;也不因为是亚伯拉罕的后裔,就都作他的儿女”(罗9:6-7)。“你们既属乎基督,就是亚伯拉罕的后裔,是照着应许承受产业的了”(加3:29)。作为上帝的选民,上帝所赐给我们的产业之一就是上帝的律法:“摩西将律法传给我们,作为雅各会众的产业”(申33:4)。唯愿今日基督教会晓得上帝的律法的宝贵性。
3.上帝的律法是世界的律法
巴兰、陀弗、拉班、哈洗录、底撒哈,约旦河东的旷野,疏弗对面亚拉巴这五个地名,代表这复杂的世界。上帝的律法是这世界一切律法的根据和主干。上帝是造物主,我们是上帝的受造物。作为上帝的受造物,遵行上帝的律法乃是我们的本分。因此,当初所罗门在总结他的哲学见证的时候,指出:“这些事都已听见了。总意就是要敬畏上帝,谨守他的诫命,这是人所当尽的本分”(传12:13)。原因并不在于是不是蒙恩得救,而是:“因为人所作的事,连一切隐藏的事,无论是善是恶,上帝都必审问”(传12:14)。其实,上帝把他的律法赐给以色列人就是为了使以色列人可以把上帝的律法传讲给各个民族和国家。所以,大卫说:“我也要在君王面前论说你的法度,并不至于羞愧”(诗119:46)。在《申命记》4章5至8节强调,上帝之所以建立以色列国,就是为了使列国忌妒他们公义的律法,显明上帝的智慧。上帝按他的律法审判所多玛和蛾摩拉(创18:20),上帝也因为迦南人无法无天而毁灭了他们(利18:24-27)。最终,在世界末日,上帝施行审判的时候仍然是按他的律法为标准(启21:8)。
4.上帝的律法是减轻痛苦的律法
“从何烈山……有十一天的路程”(申1:2)。摩西特别提及此事,是提醒以色列人,本来他们可以不用在旷野漂流40年。从何烈山到迦底斯巴尼亚要11天,迦底斯巴尼亚到迦南地也要11天左右,就可以进入上帝所应许的地土。可惜这十一天的路程变成38年,简称40年,原因就在于以色列人没有在迦底斯巴尼亚顺服上帝的律法(申1:26)。顺服上帝的律法,不仅能够缩短痛苦的日子,而且使人亨通(诗1:2-3),这是旧新约圣经中不断强调的主题。因此,上帝的律法不仅有消极的功用,使人知罪,抑制人的犯罪,更重要的是积极的作用,也就是作为我们成圣的标准,使我们晓得上帝的心意和我们自己当今的本分,得蒙上帝的祝福。作为我们人生旅程的指南,上帝的律法使我们不至于误入歧途,使我们不走弯路,少走弯路。所以,在《申命记》中,先知摩西反复强调,上帝赐下律法,遵行他的律法,并吩咐我们,目的绝不是限制我们的自由,更不是让我们多多受苦,乃是让我们“得福”。“得福”一词在《申命记》中至少有八次提及,所说明的都是上帝让我们遵行他的律法的目的(申4:40;5:16,29,33;10:13;12:25;19:13;33:23)。在《新约.圣经》中,上帝通过雅各再次强调:“惟有详细察看那全备、使人自由之律法的,并且时常如此,这人既不是听了就忘,乃是实在行出来,就在他所行的事上必然得福”(雅1:25)。
5.上帝的律法是人终身的律法
“出埃及第四十年十一月初一日,摩西照耶和华藉着他吩咐以色列人的话都晓谕他们”(申1:3)。这节经文所包含的历史表明摩西终身服事上帝律法的生涯。遵守上帝的律法,教导上帝的律法,并不是一两天的事,乃是一个人的终身大事。摩西已经是年迈苍苍,饱经风霜,回顾旷野,瞻望迦南,站在约旦河东,讲解上帝的律法,这是一幅何等生动的历史画面啊!大卫也曾经在上帝的面前立志:“我要常守你的律法,直到永永远远”(诗119:44)。从先知摩西开始,在去世之前重申上帝的律法,几乎成为上帝所重用的仆人辞世时的模式。约书亚在一百一十岁去世时,招聚以色列的长老、族长、审判官并官长,重申上帝的律法,“你们要大大壮胆,谨守遵行写在摩西律法书上的一切话,不可偏离左右”(书23:6;参考书23,24)。先知撒母耳的临别赠言也是如此:“你们若敬畏耶和华,侍奉他,听从他的话,不违背他的命令,你们和治理你们的王,也都顺从耶和华你们的上帝就好了”(撒上12:14)。大卫给所罗门的遗训也是如此:“我现在要走世人必走的路,所以你当刚强作大丈夫,遵守耶和华你上帝所吩咐的,照着摩西律法上所写的行主的道,谨守他的律例、诫命、典章、法度。这样,你无论作什么事,不拘往何处去,尽都亨通”(王上2:2-3)。《旧约.圣经》最后一卷书,最后一章所强调的也是如此:“你们当记念我仆人摩西的律法, 就是我在何烈山为以色列众人所吩咐他的律例典章”(玛4:4)。在《约翰福音》所记载的主耶稣最后一次讲道中,主耶稣也明确地叮咛门徒:“你们若爱我,就必遵守我的命令”(约14:15)。
6.上帝的律法是世世代代的律法
“摩西照耶和华藉着他所吩咐以色列人的话”(申1:3)。此处的“以色列人”原文是benei Israel=the sons of Israel,表示以色列的子孙。摩西曾经把上帝的律法传给那些出埃及的第一代以色列人,现在要传给第二代,如此传到万世万代。所以,摩西吩咐给以色列人的每日祷文中,首先宣告“耶和华我们的上帝是独一的主”,然后提醒自己“要尽心、尽性、尽力爱耶和华你的上帝”。接下来就是:“我今日所要吩咐你的话都要记在心上,也要殷勤教训你的儿女”(申6:4-7)。传讲律法是上帝的心意:“耶和华因自己公义的缘故,喜欢使律法为大为尊”(赛42:21)。上帝赐给我们律法,使我们世世代代通过律法这“训蒙的师傅,引我们到基督那里,使我们因信称义”(加3:24)(太5:17-18)。因此,律法有传福音的功效,不传讲上帝的律法,福音就没有根基。若离开上帝的律法,福音就成为别的福音。这正是今日中国教会所面对的软弱,因为不是以上帝的律法为标准,就有各种各样迎合人的私欲的所谓的福音出现,如“成功福音”、“医治福音”、 “神迹福音”等等,上帝在基督里莫大的救赎洪恩在那些不敬畏上帝,不明白上帝律法的人手中,成了“廉价的恩典”!另外,上帝让我们把他的律法传讲给我们的后代,这是他明确的吩咐,所以在《诗篇》中亚萨回顾说:“他在雅各中立法度,在以色列中设律法,是他吩咐我们祖宗要传给子孙的,使将要生的后代子孙可以晓得,他们也要起来告诉他们的子孙,好叫他们仰望上帝,不忘记上帝的作为,惟要守他的命令。不要像他们的祖宗,是顽梗悖逆、居心不正之辈,向着上帝心不诚实”(诗78:5-8)。主耶稣基督在其着名的登山宝训中也明确地指出:“无论何人遵行这诫命,又教训人遵行,他在天国里要称为大的”(太5:19)。唯愿上帝在今日的中国教会中兴起更多蒙恩得救的人来,忠心地教导上帝烈火的律法,传讲恩惠的福音。
7.上帝的律法是使人得胜的律法
“那时,他已经击杀了……”(申1:4)。摩西军击杀这两个强敌,是上帝祝福摩西军的证据。摩西在本卷书中有11次提及西宏,10次提及巴珊王噩,表示摩西把这个战胜当作顺服上帝之人的见证。若不服从上帝,就不能得胜(申3:21-22)。在约旦河东边已经得胜了,在约旦河西边也可以得胜。河东的战胜保证河西的战胜。但是,得胜的关键始终在于遵行上帝的律法( 约壹5:3-5)。在士师的时代,因为以色列人悖逆上帝,不遵行他的诫命,就面临仇敌的欺凌,正如女先知底波拉所感叹的那样:“以色列人选择新神,争战的事就临到城门。那时,以色列四万人中,岂能见藤牌枪矛呢?”(士5:8)得胜并不是靠人的想象和人的力量就能做到的,得胜是上帝的祝福。大卫在祈求胜利的时候说:“有人靠车,有人靠马,但我们要提到耶和华我们上帝的名。他们都屈身仆倒;我们却起来,立得正直”(诗20:7)。先知撒迦利亚所传递的信息的核心就是:“不是倚靠势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我的灵方能成事”(撒4:6)。当然,倚靠上帝的灵并不是像今日偏颇的灵恩派教会所声称的那样-说方言,唱灵歌,跳灵舞,乃是倚靠圣灵的大能大力,作刚强的人,遵行上帝的诫命。所以,在《启示录》中写给亚细亚七个教会的书信中,共同的呼召就是“得胜”,而得胜的圣徒就是那些“守上帝诫命,为耶稣作见证的”(启12:17;参考14:12)。其实,人类历史上最先失败的就是我们的始祖亚当夏娃,而他们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听从魔鬼的话,违背上帝的律法,从而使律法的咒诅临到他们和他们的后裔身上。这个世界的争战是文化的争战,是不同的世界观的争战,而律法观则是世界观的核心。今日教会由于不晓得上帝的律法,甚至公然藐视上帝的律法,践踏上帝的律法,所以,失败主义、悲观主义的论调充斥教会的讲坛。这正应验了先知但以理的话:“作恶违背圣约的人,他必用巧言勾引;唯独认识上帝的子民必刚强行事”(但11: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