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曾赐给他权柄,管理凡有血气的,叫他将永生赐给你所赐给他的人。”(约17:2)
我们的救主使用这句话,作为父为什么应该在祂争战的可怕时刻荣耀祂的理由。我们的主等于是在说:“你已经赐给我现在所求的;所以,既然袮实际上已经在约中把这加给我,现在按着这契约本身把这给我吧。”所以相信的人祷告的时候,他是在求那已经是属于他自己的;当我们用祷告来到主面前的时候,这要大大鼓励我们,就是我们的天父在把祂的儿子赐给我们的时候,是已经把万事赐给了我们,所以我们求的实际是属于我们自己的。
我们要努力简单说明这经文本身。它包含两个说明:第一,就是基督作为中保,已经从神那里得到普世的权柄,管理凡有血气的;第二,这权柄的目的是特别、独特的,就是祂可以把永生赐给父所赐给祂的人。你看到普世的权柄,但你在当中看到它特别的目的。
我们知道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是已经赐给了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天使与人在祂面前拜服,鬼魔惧怕逃匿。”一切的事物,不管是有生命还是没有生命,都要承认祂的威严,祂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然而我们的经文提到的是全世界最顽固的事情——“有血气的”。
耶稣有权管理有血气的。被称为有血气的那任性、邪恶、背逆的东西,基督是知道如何管理。他对所有人,就是堕落的人拥有权柄,因为“有血气的”这个词讲的就是这样的人。那么我是知道,基督有权柄管理所有的人,赦免所有祂要赦免的人的罪;基督今天作为中保,如果愿意,是可以用祂的灵让每一个活人知罪;祂有权能把所有人带到祂恩典的脚凳前,如果祂看这为好,祂是能赦免他们的罪。我们不相信这原则有任何例外,基督有权柄管理从亚当生的每一个人,如果祂乐意,祂就能赐给他知罪的恩典,赦免的恩典。祂也有权让那些不认罪,那些不得到赦免的人服从祂的旨意;祂有权约束他们邪恶的情欲,不让它奔流成为暴动的放纵;即使他们傲慢反抗祂的时候,祂也能使用他们作为祂的苦工,成就祂的旨意,所以尽管他们以自己的自由意志作为夸口,他们实际上仍是行出祂自己永恒的旨意。祂常常在祂最猛烈的敌人口中放置一块嚼子,在最嗜血的逼 -/迫者的颚下挂上钩子。
对凡有血气的,祂都有权管理,不管这有血气的是头戴皇冠,或者是身披破布;不管他是用亵渎的话发出诅咒,还是带着敬畏的赞美屈身下拜。从赤道到极地,任何出身、口说任何语言、或者任何肤色的人,没有一个是不服在主耶稣基督这普世的中保权柄之下。
如果我对我讲的这节经文,以及与它对应的圣经理解正确的话,那么这权柄设立就是为了拯救选民,好叫整个世界上极多的人,从身为绝对的神的直接管治下被取出来,被放置在一种新的治理形式之下,在这治理中这位中保要作王和元首。因着这满有恩典的安排,一个堕落的族类得容许可以存在:一个和一位绝对的神接触的有罪世界必然是立刻灭亡被送下地狱。人尽管背逆神,却因耶稣中保权柄的功德得以存活;祂已经在复仇的公义和罪人之间介入,所以罪人就得以幸免了。
最顽固的人得以存活,我要把这归溯到基督的赎罪祭。在我看来,神长久忍耐的怜悯是通过救主对凡有血气之人的权柄这个管道流动的。是因着这权柄,福音就被传给万民——“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赐给我了。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就这样,人要相信的这个命令得到了神的批准,那些不信祂的名的人就被定罪。
因着这中保权柄普遍的施行,就有一种诚实、满有恩惠和真诚的邀请,向那些凡愿意的人发出,邀请他们白白喝这生命的水。我要说,是因着基督这普世中保权柄的缘故,我能站在这讲台上,用最大范围的话语说,凡相信主耶稣的人都绝不会灭亡,反而要得到永生,我能传讲一种福音,这福音宣告出来,是和人的败坏一样宽广,和人的堕落一样广阔。
但这一切为什么是这样?这节经文告诉我们,这一切的目标和计划都不是普遍的,而是特别的――神这样把所有人置于基督的权柄之下,不是让所有人都能得到永生,而是让祂可以把永生赐给所赐给祂的人;所以在这普遍的安排中有一个特别和独特的计划,就是选民可以得到生命――就是选民可以在地上充满属灵的生命,以后进入天上荣耀的生命。
神如果愿意的话,无疑本可以实施另外一个计划,只给基督权柄掌管祂的选民,但神并没有喜悦这样做。相反,祂喜悦把全人类置于耶稣中保的权势之下,好使祂可以赐永生给那些从这世上被拣选出来的人。
神本可以命令祂的仆人去到世界上向选民传福音:祂本可以告诉我们只向有某种特别记号的人传讲基督;但神并没有喜悦这样做;祂命令我们“往普天下去,传福音给万民听”,祂至高的命令和神圣的计划就是那些祂命定得永生的人,要通过相信进入那祂命定他们要得到的生命。我不知道有没有把我肯定是这节经文完全的意思带到你们面前,就是神赐一种普遍的权柄给中保,让祂管理凡有血气的,因此,施恩的宣告就普遍向人宣告,藉着信得救的一种普遍宣告就向所有人传讲,但这总是有一种特别、有限、确定的计划,就是一群选民,从全世界分别出来,与其余的人分别出来,要得到永生。
我已经定意,我的事奉是尽我所能,不断传讲全备的福音,而不是福音的一部分。因此那些比圣经还要纯正的弟兄就恨恶我,仿佛我是一个阿民念主义者;另一方面,恩典教义的敌人常常把我说成是一个极端加尔文主义者。我很欢喜领受双方的责备;我没有雄心壮志,要列在任何一方的花名册中。我从来没有培养与那些人的结交,或者盼望他们的认同,这些人对他们不希望看到的真理是闭眼不看。我从来没有渴望要得到一种名声,作如此极端的加尔文主义者,以致为了维护另外一部分的圣经而忽视一部分的圣经。如果人认为我是自相矛盾,我很乐意是这样,只要我不和圣经矛盾就可以了。我肯定所有的真理其实都是一致的,但我同样肯定,对于我们可怜、有限的思想来说,圣经看起来并不一致。十有八九,那很担忧焦虑要在他的神学体系上与他自己明显一致的人,如果他达到他的目的,他仅仅是与一位愚昧人相一致而已;与圣经一致的人是与完全的智慧一致;与自己一致的人充其量只是与不完全、愚昧和微不足道的东西相一致。要与圣经一致,即使这要带来自相矛盾的指责,也是对神和对人的灵魂忠心。在我看来,我要讲的经文是讲明了那如此多的人不能、或者不愿看到的双重方面。这里讲到那伟大的赎罪祭,藉此中保把全世界都置于祂的统治之下;但这赎罪祭仍有一个特别的目的,就是收聚,或者说,是出去把一群蒙拣选和特别的民聚集在一起,使他们进入永生。